2020年1月14日 星期二

眨眼一瞬


感覺參加二姨那邊大表哥的婚禮還不久,我混在人群中盡是陌生人,不知所措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轉瞬間,母親跟二姨這幾年的話題已是大學生的姪女與家人間的相處問題(大表哥女兒,我老是不知姪女跟外甥女要怎麼分,不知有沒有寫錯)。時間真是眨眼一瞬,一個二十年就過了,但早年的記憶為何如此清晰,越近反而越模糊,短期記憶喪失嚴重,現在的我宛若流行說的「金魚腦」記性。

外公外婆過世已經20多年,還記得外公喪禮時漫長的告別,我與表弟看到孝女哭喪都一直憋笑,即便現在想起來也是很滑稽。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只是拿了錢就哭得要死要活得帶動整個儀式會場氣氛。但當時會想笑,現在約莫不會了,世故深了,也較懂得偽裝自己。

大學同班同學的小孩已經十歲了,看看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好似在蹉跎光陰,看街上路人情侶的親暱舉動,總是不忍,會觸景傷情,想起以前也有伴的時候,此時伍思凱的一半就會在腦中響起,還記得大學失戀時狂彈那首歌的傻勁,現在雖然吉他仍在卻也生疏了,不知是否該再來彈一彈一舒心中苦悶的情緒。


大伯去年猝死,是孤獨死,喪禮的場景令人好不唏噓,兒子女兒都冷冰冰的無表情,甚至隱隱透出不屑感,感染到我們這些弔謁的親眾。原本甚至不想辦喪禮,是長輩力勸下才勉強做個簡單的形式。父親跟小姑姑在會場哭得最淒涼,一些恩恩怨怨與債務問題,在生前常有糾紛和困擾,但人死後也煙消雲散,親人還是最親愛的,真情流露是騙不了人的。

眨眼一瞬,不知不覺就道出這陣子的一些心底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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