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1日 星期一

一位親人的死亡

有時生離死別是如此突如其來,令人措手不及。父親接到警察電話,告知家中一名獨居長輩過世。便放下工作連忙與母親到公寓現場處理後事。


一周多前,也同樣是那位警察循手機來電,打電話來說那位長輩在路邊跌倒送醫,父親剛接起電話時,還諜對諜不太想表明身分,畢竟長輩嗜賭,跟他有關的電話往往沒什麼好事,往往是打來因借錢問題要討債的。而先找來父親這而不是長輩的兒子,因為他根本就沒將號碼儲存,怕會找上他的兒女。總之,父親費了一番功夫到處聯絡,輾轉才拿到他兒子的電話。最後的結果說是,他已經回家休息了,要父親不用擔心。後來也有直接通上電話,說是沒事。


哪知過了一個多禮拜,再接到警察電話是難以置信的死訊,還記得過年時我們還一起圍爐吃飯,那時,除了感覺他行動比以前慢了,也不會將死亡跟他聯繫在一起。


告別式上,第一次看到掉淚的父親,向來開朗的姑姑哭得無比悲傷。儘管生前惹了不少麻煩,父親跟姑姑這幾十年來一再幫忙的種種,說連累都太輕描淡寫了,但畢竟還是最親的親人。只是不知長輩的兒女又怎麼想呢?有這樣一位惹人非議的父親,晚年時雖不至放置不管,但也很少照顧到,多半還是姑姑和我的父親這邊在支援著。


這些日子裡常想著死亡、親情與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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