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巴金致敬---讀巴金的《寒夜》

巴金---一位象徵中國文人良心的巨匠---過世了。儘管有人質疑他的
藝術成就，有人質疑他在很多時期是隨波逐流的。但晚年他對文革的
懺悔，呼籲成立文革博物館，我們見識到一個文人、一個知識份子珍
貴的自省和良心。尤其在很多人不肯認錯，今是昨非的言行舉止相對
照下。希望這股自省、懺悔能感動引發更多中國人去思考，以至於台
灣人。

中國對日抗戰末期最艱困的期間，書中主人翁是個新時代青年，有一
番抱負，卻委身於一當個小編輯，受盡老闆同事的欺凌。老婆在銀行
上班，領的薪水比他多，也是個長袖善舞、夜夜笙歌的貴氣女。在困
苦的日子裡，主角有志難伸，身體一天天壞。家中又有婆媳問題，婆
婆看不慣妻子，妻子忍不下婆婆的氣，吵得不可開交，主角兩面為難
。另外銀行的主任愛慕妻子，妻子在惡劣的生活環境和婆婆相逼下，
也想一走了之跟主任過好日子。生活越來越艱苦，婆媳交惡不斷、身
體越來越差，時局越來越壞，家庭國家都看不到未來.....

寒夜這本書列入經典之林，是巴金的代表作，自有其道理。主人翁精
神與物質上的困境一步步走到谷底，看來再也無法挽回。我讀這本書
也感到那股巨大的沉悶，從家、從國、從現實處境引發，人的生存痛
苦。整部長篇小說從頭苦到尾，是很悲的。如果我也遇到這種化解不
了的生存困境，該如何自處呢？我還沒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