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千千萬萬根根針同時上上下下鑽入腦袋裡
神經緊繃,無法專心投入
於是擔心、煩惱、憂傷、折磨、痛苦
怕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從頭到腳全面身心靈的宇宙大爆炸
如同上過殺戮戰場的敗兵殘將
空有軀殼
沒有靈魂
再也無法恢復到本我
健康的身體也無法抵抗受摧殘的心靈
於是枯萎再枯萎
幻化成隨風飄逝的灰
快速消散
最終結束這扭曲的人生
......改寫舊作於2022.7.25 於微讀詩匿名詩之夜
有千千萬萬根根針同時上上下下鑽入腦袋裡
神經緊繃,無法專心投入
於是擔心、煩惱、憂傷、折磨、痛苦
怕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從頭到腳全面身心靈的宇宙大爆炸
如同上過殺戮戰場的敗兵殘將
空有軀殼
沒有靈魂
再也無法恢復到本我
健康的身體也無法抵抗受摧殘的心靈
於是枯萎再枯萎
幻化成隨風飄逝的灰
快速消散
最終結束這扭曲的人生
......改寫舊作於2022.7.25 於微讀詩匿名詩之夜
時間跨幅2020~2022年,正值新冠肺炎嚴重之際,大家都在家中避不出門,兒子也沒法正常上班,有天突發奇想,那要不要乾脆來創業。原因則是來自於有天帶著家裡媽媽自製祖傳辣椒醬,給死黨吃完後,意外大受好評。原本一開始只想與親友分享,後來轉念一想,搞不好是個大商機,就撩落去了。一家三口就開始做起辣椒醬生意起來。
裡面每個角色都有他們自己的「毛」,爸爸話多,口無遮攔,又愛與人抬槓,收個包裹,堅持己見要先拆再簽,快遞堅持先簽再說,這種日常小事就跟人用廣東話唇槍舌戰起來。也不僅只如此,辣椒醬生意上軌道之後,有次親友聚會,也是跟人大說特說經營秘辛,儘管老婆大人已經在旁大動作不斷提醒,卻還是嘴巴停不了,惹出事來。
媽媽則是從以前到現在,都有個買房的夢想,年輕時高點買房,後來經濟泡沫化,便宜出售是她永遠的痛,一、二十年過去,都是租人家房子,變相幫人繳房貸,她依舊念念不忘,想擁有個自已的家。
裡面爸爸由鄭中基飾演,媽媽是梁詠琪飾演,兒子是呂爵安飾演。三人為主角。吳君如是此片的監製,同時也演兒子的姑媽,以些微戲份,但無論是搞笑場面或是親情感動戲碼時,都有畫龍點睛的感覺,算是蠻稱職的;梁詠琪是我小時候的玉女紅星,前不久才在電影台看到《嚦咕嚦咕新年財》看到年輕時俏麗可愛的她,而現在看到最新的這一部片,則有種黃粱一夢的感覺,歲月在她身上似乎沒留下太多痕跡,熟女的她已經在演媽媽大嬸了,在我眼中依舊是美麗動人;而鄭中基不知是造型緣故,還是沒畫什麼妝修飾就素顏出演,感覺老好多,演夫妻,乍看之下有點格差戀的感覺;飾演兒子的呂爵安是整部的重點角色,戲分最多,也還算稱職,喜劇功力也不差,主要是靠臉部表情輔以動作來呈現,當然跟過去港片的喜劇大師周星馳不可同日而語,周星馳年輕時就已經是喜劇之王,全盛時期也持續很久一段時間。但呂爵安畢竟年紀還輕,還有磨練的空間,是可期待的現代進行式。
電影也講究起承轉合,劇情演到事業越做越大,越來越順,於是有大公司找上門,合作的結果則是...下場不太好,也描繪了社會的現實面,這段的插入有點意外與嚴肅,打亂開頭喜劇的節奏,不過或許導演本來就不想拍出一部只讓人哈哈大笑的無腦片,盡量能塞點有營養內涵的東西就盡量放進去,才不會流入過於俗爛的片子吧!(但僅是我的個人猜想)
片中有一場戲很耐人尋味。導演刻意向恐怖大師希區考克的驚魂記的經典場面致敬,只不過改成搞笑版,兒子跟女朋友在洗鴛鴦浴時,老爸衝進來上廁所,雙方只有一簾之隔,當時既緊張又尷尬,配樂也是很合拍,兒子不斷謹慎聽音判斷,不斷將女友的頭按在浴缸下,深怕老爸扯開浴簾,春光外洩。
散場時的觀眾反應很好,都說不錯看,我也覺得很久沒看到這種比較純的港味喜劇了。希望導演再接再厲,儘管香港現實中的創作環境受中資、政治的影響嚴重,已經畸形了,但依舊希望香港電影界能再現風華,畢竟他們的黃金年代也曾是華語電影的龍。儘管以現在的情勢判斷,可說是遙不可及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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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內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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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家辣 Chill Laugh Story
導演:鄭晉軒 Coba Cheng
演員:
鄭中基 Ronald Cheng
吳君如 Sandra Kwan Yue Ng
梁詠琪 Gigi Leung
呂爵安 Edan Cheuk-On Lui
影片年份:2022
出品國:Hong Kong
發行商:甲上娛樂
語言:Cantonese
色彩:color
(有雷)
【開演電影網】的劇情介紹:
無所事事的北港少年阿國(顏正國 飾)與阿兜仔(譚志剛 飾)經常在卡拉OK店裡打架鬧事,流連於撞球室或在閣樓內吸食毒品,整日過著頹廢的生活方式。他們的同鄉友人小高(高捷 飾)在台北混出了一點名氣,因老大被殺而攜女友美美回鄉,計劃找仇家阿文(李興文 飾)尋仇。但是,他們目睹夥伴標哥(林鉅 飾)被殺,從驚慌失措中離開捷哥,返回雲林北港安頓。
然而,阿國和阿兜仔無意間搶到一批手槍與毒品,捲入黑幫追殺的不歸路,只好遠離北港前往台北投靠捷哥。自此,兩人便開始一路北上尋找捷哥,過程中卻不斷與不良份子產生衝突,漸漸迷失於五光十色的繁華生活。後來,更成為黑道利益爭鬥下的犧牲品…
電影預告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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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吔,安啦!》由侯孝賢(當時20年前他也已有相當知名度)監製,徐小明導演, 電影主題曲由伍佰編寫主唱,主題曲專為電影量身訂做真是超級切合好聽,如今20年後依舊是伍佰的最經典熱門膾炙人口的歌曲之一。描繪台灣青少年苦悶的生活,說的好聽是青少年,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小流氓們的列傳。本片在當年的法國坎城影展「導演雙週」單元,首部成為閉幕影片。
整體而言,各項水平都相當高,語言、配樂、主題曲、插曲、反映時代,而紀錄保留當年歷史環境氛圍,則是後來意外的遺產。裡面也出現許多很懷舊的老廣告影片或是單純平面廣告,也都是當年現象級的廣告,才會在二十年後依舊讓人認出來,懷舊勾起不少回憶。而且現在拍不出這樣台語整體都這麼道地的電影了,20年後這個世代太多演員已經說不出這麼道地台語,就算苦練硬背,腔調一定還是會些許刺耳,讓人出,尤其是年紀越輕的演員。這個世代就算有經費、大小演員俱齊,但就語言的道地性,絕對不可能再複製出這樣的傑作了。
兩位青少年主角其實都演得很日常自然,誇張一點說,甚至融入角色到幾乎找不到任何破綻出戲的地方。
顏正國演得極好,從一開始比較相對溫和的氣格性格,一路逐漸往歹路走越來越唱秋(正確寫法台語寫法為「聳鬚」)心狠手辣。但顏正國這幾天前受訪時說卻說那不是因為他演得多好,那是因為就是他的「生活」日常啊。
阿兜仔角色比較內斂,但是一樣演得自然得出神入化,同時又負責旁白,戲份量加上旁白,他應該算是第一男主角,但是因為顏正國的角色變化幅度與演技張力大,使得實際感覺上變成是雙男主角,甚至有些海報上,人物放得最大的是顏正國。另外可以佐證的是【開演電影網】裡面條列的演員表,名列更上面的是阿兜仔而不是阿國。阿兜仔的演員名字叫譚志剛。譚是童星出身,現實生活也一度要移民美國,等待期間在臺灣演戲,維基百科說「阿兜仔和阿國穿著白色制服在卡拉OK店播放伴唱帶、招呼客人的劇情,都是徐小明參考譚志剛的現實生活所加以改編的。」其實,他演的也是他的「生活」啊!徐小明這部電影編劇寫得真是好,找到對的人,挖掘出符合演員本性特質的底蘊。裡面裡面男主角其實幾乎就在眼他們自己,所以才會活靈活現,特別的棒!
但像譚志綱這麼傑出的演員為何我看之前都沒聽過或看過他呢?唉!說到這個,令人超級惋息!原因是後來他意外出車禍英年早逝,18歲走了,臺灣電影界就這樣少了一位優秀人才;在此致敬,獻上遲來多年的R.I.P.。
再說回來,而且同樣地,我也有注意到這部戲的角色幾乎就是叫他們現實生活的小名,像高捷叫阿捷/ 捷哥,顏正國叫阿國,李興文叫阿文,或許是因為這樣更能讓演員們入戲吧!順帶一提,開頭沒多久,同看的朋友認出年輕時的李興文,感到很常意外,還悄聲跟我說:「原來李興文年輕時長得這麼帥啊」。同感、同感!這部戲的扮相超有型的!
至於其他配角,同樣演起來毫不突兀,甚至是超級優秀,像影帝陳松勇,「嘴口」動作演戲都十分的讚,已經超越到不到位的境界了。他演的硬頸百年警局小隊長,是一個黑白兩道都吃得開,講義氣道德又有正義感。是一個超搶戲令人拍手叫好的厲害綠葉。願他在天上安詳~他也是我最喜歡的台灣演員之一,像是《悲情城市》中的演出更是經典!!另外像戲分多的要角像高捷整個架勢也是很有味道;演小琪的張以涵好正好漂亮啊,小琪跟阿國裸露的床戲也令人看得臉紅心跳的!雷鳴爺爺演的福州仔演得極好,不愧是老戲骨,也是超稱職的綠葉。田露露輕描淡寫的自然演法也不錯。最開頭的演大哥的柯受良,出現時間短但有演出大器風範,可惜只有剛有一些些戲份。不過電影開頭破題沒多久就被幹掉,真的很勁爆令人傻眼。像後來近期的黑幫片《陣頭》系列電影我忘了是哪一部,小弟(印象中是鄭人碩 飾)也是要 尋覓機會幹掉老大,但是卻拖拖拉拉的很久才幹掉。如果比幹掉老大的節奏,《少年吔,安啦!》可是一開始就讓他再見,讓觀眾大驚訝。誰說老片節奏一錠就慢於現代片,拿《少年吔,安啦!》跟《陣頭》系列這類黑幫題材片比,甚至老片節奏還快於新片呢!
另外來客串小琪經營的Pub歌手們你知道是哪兩位嗎?居然是「羅大佑」跟「林強」,當年他們是超級巨星耶,居然來客串,現在都是大師級的人物了,透過電影聽到他們的Live演唱會耶!超級震撼感動的,兩位都是我極為著迷的歌手。這麼驚喜一方面是我從沒聽過他們的現場,更難得的是林強的Live,他現在已經不唱歌了,只做電影配樂跟做DJ了,基本上此生無緣再聽到他的現場演唱了...><...羅大佑倒還是有機會,只是,他每次演出也是一票難求,超難搶的啊!
又話說看到戲終跑出來的演員表,赫然發現布袋戲大師李天祿也有演,可是我跟朋友都沒留意倒是出現在哪段,有無方家可以解惑?
當然一部片不可能毫無瑕疵,結尾稍嫌虎頭蛇尾,淡淡交代死傷慘重的雙方人馬,阿兜仔再度用旁白訴說最後大火拚的結局,先有旁白後來補畫面,停留在最後打到或逃亡到河邊的阿國全身被血液染紅的淒涼軀殼,少年吔一死一生,再度出現的喪鐘,令人不剩唏噓。但手法上好像有點虛無,但結尾很開放式的,也會讓人困惑自行思考,是不是歹路不可行,電影沒下定論,保持藝術純粹的高度自由,至少不會像現今香港、中國合拍的黑道片,最後總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帶著告誡警訊的字卡旁白說下場悽慘。甚至些實情是黑社會做大,結局是樂逍遙,但中國片依舊會不符合史實的硬改為惡人一定死很慘或是非常淒涼。不會像《少年吔,安啦Dust of Angels》一樣,處處都有模糊地帶,就像每個人懵懵懂懂的青少年時期,既覺得自己是大人了,但同時心智年齡可能還是十分幼稚,只有少年程度。我覺得阿國的角色恰好符合這有點浪漫迷人的描述,而阿兜仔比較會思考、成熟,但是因為跟阿國是好朋友的關係,被拖著或是自願挺兄弟的沉淪,但或許也是為她著想,想把阿國拉回正軌的想法在。
這種開放性結局讓人惶恐,其實少年吔並沒有安啦,阿兜仔失去摯友,主角死掉一位,另一位僥倖逃過一劫,後來交代完就突然結束了,有點弱尾的感覺,但也正是這種弱尾的感覺,讓身為觀眾的我們最後感到絲絲空虛,如同電影中主角阿兜仔的沉重無奈的寂寞失落。我們也像是迷失在這結局裡,情緒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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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內相關:
少年吔,安啦! Dust of Angels (輔15+)
導演:徐小明 Hsiao-ming Hsu
編劇:徐小明 Hsiao-ming Hsu
演員:
高捷 Jack Kao ............小高/捷哥
譚志剛 Chih-Kang Tan ............阿兜仔
顏正國 Cheng-Kuo Yen ............阿國
陳松勇 Sung-Young Chen ............勇哥
魏筱惠 ............美美
張以涵 ............小琪
李天祿 ............阿公
林鉅 ............神經標/標哥
雷鳴 ............福州仔
田路路 ............阿兜仔的舅媽
游安順 An-Shun Yu ............不良份子
太保 Tai-Bo ............不良份子
李興文 ............阿文
柯受良 Blacky Ko ............老董
蔡振南 Tsai Chen-Nan ............南哥
林照雄 ............林議員
王耀 ............阿狗
林強 Giong Lim ............PUB歌手
羅大佑 Tayu Lo ............PUB歌手
張世 Shih Chang ............黑道份子
影片年份:1992
出品國:Taiwan
發行商:牽猴子
語言:Mandarin
色彩:Color
百萬首獎/《神人之家》
最佳劇情長片/《美國女孩》
最佳導演/九把刀(柯景騰)《月老》
最佳男主角/柯震東《月老》
最佳女主角/陳湘琪《修行》
最佳編劇/樓一安、陳芯宜《該死的阿修羅》
最佳攝影/夏紹虞《不想一個人》
最佳男配角/高英軒《咒》
最佳女配角/王渝萱《該死的阿修羅》
最佳紀錄片/《神人之家》
最佳短片/《詠晴》
最佳剪輯/黃懿齡《神人之家》
傑出技術/黃文擇(聲音演出)《素還真》
最佳造型設計/霹靂國際多媒體股份有限公司、塏鈺設計有限公司《素還真》
最佳美術設計/陳若宇《咒》
最佳新演員/方郁婷《美國女孩》
最佳動畫片/《素還真》
最佳視覺效果/嚴振欽、罡風創意映像有限公司《月老》
最佳配樂/秦旭章、許家維、蔡佳穎、川流《該死的阿修羅》
最佳聲音設計/高偉晏《庭中有奇樹》
卓越貢獻獎/朱延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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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傅山行草風格-以《行草五言古詩卷》為例
水筆仔
一、研究動機與目的
首先是因為在學習書法的歷程,臨摹傅山的行草書《行草五言古詩卷》時,我的書法老師稍加提點其行草書的特色,常有連綿不絕地像畫圈圈般的圓轉筆法。引發我的好奇心,想更了解傅山這位大書法家其人其事,以及更加深入了解他行草書法的特色與內涵。而質量皆精的字帖選集,學書法者都想擁有一套的日本二玄社「中國法書選」,從中國書法史上精選共六十本,傅山則是獨立出來在第55冊,1/60,足以顯示他的份量。而翻開書頁,第一帖就是本文要探討的《行草五言古詩卷》,也可見得這副手卷作品是其精品。明末清初的時人,也給予高度評價,震鈞所輯的之《國朝書人輯略》和馬宗霍之《書林藻鑑》,記錄了對傅山的評論:(1)山書為國朝第一(趙秋谷)。(2)傅山書法晉魏,正行草大小皆佳,曾見其卷幅冊頁,絕無裘氈氣(楊賓《大瓢偶筆》)[1],基於這種種原因,所以便以傅山為題,作為期末的報告。
二、研究回顧
白謙慎在《傅山的世界:十七世紀中國書法的嬗變》一書用宏觀的角度開頭介紹整個大時代的藝術風格與學術風貌,然後再提及傅山在其中的角色與地位,接著論及他各體書法的成就篆、隸、楷,行、草放在最後面。[2]黃一鳴則以「方折」和「圓弧」區分王鐸與傅山的書法風格,並有使用兩人臨同一帖的作品,以及各自的創作,作相互的比較。[3]
三、傅山生平
傅山(1607-1684),本名鼎臣,字青竹,後改名山,更字青主,以字行,號公之它、公它、真山、朱衣道人、石道人、嗇廬、僑黃、僑松等等,山西陽曲人[4],是活躍於晚明清初的書法家、畫家、學者、及醫生等。
學者白謙慎提到:
傅山的一生可以由明清鼎革的1644年劃分為兩個時期……晚明在鼓吹探索內在真實自我的心學鼓勵,以及鋒芒畢露的城市文化的刺激下,晚明的書法家努力在藝術上追求「奇」的特質……1644年明朝傾覆並沒有令晚明的藝術實踐和風格戛然終止,文化的遺響持續了一段時間……朝代的覆沒的悲劇使許多遺民文化領袖開始思考明代滅亡的原因,他們將注意力轉向經史的研究。[5]
傅山是明末清初書法家中的佼佼者,行草尤富盛名。另外在學術上,他則治諸子之學,在山西學術圈中,是領袖級的人物之一,在全國範圍內也是知名人物。
傅山出身於書香世家,祖輩以上幾乎都有當官的經驗,唯有他父親在家鄉教書。進入清朝之後,生活較為困頓,有時也需靠好友接濟。
白慎謙也提到:
傅山當改朝換代使他的經濟陷入窘境時,他不得不靠鬻書贈字來換取日常生活所需要的物品與幫助。傅山曾說:「因無貸之難,遂令老夫役人之役。凡人來,不忠厚者多。」他還說自己時常被「俗物」所逼,當場揮毫。[6]
為了生活也得賣字求生。都在在顯示出他的生活並不寬裕。
四、傅山的書法觀
傅山曾在為文中提到年輕時醉心於趙孟頫的書法,年長尤其是經歷明亡後卻意識到趙孟頫的道德問題(身為宋室,卻在宋亡後服侍元朝),遂鄙惡之。相對地的大力推崇顏真卿的書法(人品來說,顏真卿安史之亂時以身殉國)。人品的高下決定書品的高下。跟藝術心理學有略通之處,貢布里希的《藝術與錯覺》書中的從圓圈逐漸添加筆畫,讓人產生從麵包到貓的不同想像結果[7]。而傅山則因人品而惡其字,則是有種反推的對比。但最後回到因為討厭作品的風格而刻意避免,或是因為喜歡而加力學習臨書,因為字的形象而引起好惡應該也跟藝術心理學有相通之處。
另外他也提出自己書法理論:「寧拙毋巧,寧醜毋媚,寧支離毋輕滑,寧直率毋安排」並且身體力行,也造就其書法的獨特風貌。
五、傅山的書法滋養
在傅山早期的冊頁中,以這本《贈陳謐草書詩冊》冊頁最為精彩,牽絲、映帶、提按、轉折都交代得十分清楚,沒有含渾之處。論其風格,只能概言是源自於二王以及元明的秀美風格,很難卻只受到哪一家的影響。但傅山少年習書時,曾受趙孟頫的影響,此書法也有趙孟頫的秀美,但趙書在運筆結字華貴矜持,傅山此作卻瀟灑飄逸。傅山的行草書在1650年代開始變化,顏真卿和米芾的書法影響加重。[8]在1657年的《贈魏一鼈行草書》中,我們可以看到顏真卿與米芾的書風影響。
圖五取自《贈魏一鼈行草書》,見附圖a,「敢」之異體字和附圖b「講學」的顏體的基調十分明顯,米芾的影響則在於較為細瘦、用筆跳盪、生動的筆劃中,如附圖c的「道人」和附圖d的「荒」字。[9]
六、《行草五言古詩卷》作品特色與賞 析
圖二這是手卷的一開頭,我們可以看到幾乎採用中鋒運筆(中鋒是一種運筆方式。寫毛筆字時,不論如何運轉,筆鋒均保持在筆畫的中間。也稱為「正鋒」[10]),略輔以側鋒(書法上指運筆時筆心不在筆畫中央,筆鋒偏側,稱為「側鋒」。[11]),字顯得特別挺拔,尤其是最後兩行特別明顯。
圖三則顯示了他的行草一特色圓轉連綿,有如畫圈圈般的筆法,可在倒數第二行前兩字「即事」見識到,而且這種寫法也須力守中鋒,不然字會塌掉;另外也可看到他對拉長豎畫的不同變化,第二行第二個字「所」,先粗中細後粗在收筆,在中段及後半段都有因書寫的速度快而產生枯筆。最後一行第一字「聊」用得又是不同處理方法,也是有粗細粗
的變化,更加上了先左後右擺盪。
而行氣方面,我們可以看到這幅作品多取筆直的中軸線,並且透過字與字間的映帶關係或是如圖九最後一行倒數第四個字開始「惟恐不」的連字筆法,更加強了連貫的行氣效果。而他的書法觀四毋四不的中的「寧醜毋媚」也可從中間行第三字的「郵」,實在稱不上好看,但是卻十分有個人特色與個性。而且這卷作品中有些近乎疊字,有字與字之間重疊也是其特色,如圖九第三行「郵」、「札」相疊與最後一行第二字「辨」、「唯」相疊。
另外,他的書法觀四毋四不中的「寧直率毋安排」也可從圖十中看出,整頁寫得相當瀟灑率性,而第一個「鄙」字更是難以辨認如何書寫出他的筆劃順序,在整幅作品中也不止這個地方才有。
小結
傅山儘管有受到傳統的影響以及晚明世代的影響,但憑著自己創發獨特的書法創作觀「寧拙毋巧,寧丑毋媚,寧支離毋輕滑,寧直率毋安排」以及書法政治觀,加上自我的努力實踐,走出了一條自己的路,成為了明末清初的一大書法家,真、草、篆、隸、行各體皆精,尤以行草最負盛名,而且具有獨特面貌,在書法史上佔有一席之地。此次選擇分析的《行草五言古詩卷》則是他行草中的代表作,仔細分析後有得到一些新的體悟。
參考文獻
1.白謙慎(2005),《傅山的世界:十七世紀中國書法的嬗變》,台北:石頭出版社
2.白謙慎(1998),〈十七世紀六十、七十年代山西的學術圈對傅山學術與書法的影響〉,《國立臺灣大學美術史研究集刊》5期(1998)
3.周世聞編著(2016),《傅山書法經典鑑賞》,四川:四川美術出版社
4.黃一鳴(2004),〈從「方折」、「圓弧」談王鐸與傅山,《造型藝術學刊》,2004.12。
5.E.H.貢布里希(2002),《藝術與錯覺-圖像再現的心理學研究》,湖南科學技術出版社
6.教育部重編國語辭典修訂本(https://dict.revised.moe.edu.tw/?la=0&powerMode=0)
7.傅山-維基百科(https://zh.wikipedia.org/zh-tw/%E5%82%85%E5%B1%B1)
8.傅山《五言古詩卷》手卷,被列為中華行草經典(https://read01.com/3GenLAQ.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