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搖滾樂嗎?」
真想問問11/17金馬影展那天看《電光滾石》,正襟危坐卻流露著卻茫然一點感覺也沒有的觀眾,即便是厭惡離席也比無知無覺好,右邊的30多歲的中年夫妻,男的睡著,女的不耐屢屢喬著坐姿實在礙眼。戲院坐了九成,或許衝著大導馬丁史柯西斯名氣,即便不了解不喜歡也來湊熱鬧,感覺眾多木頭一個個塞在坐位裡,對照起電影中搖擺瘋狂的觀眾更是突兀。電影我很喜歡,觀眾很討厭。影片結束後,我拍著手後方座位也有些寂寥的回響。我們這些極少數感動的人坐在大戲院的最後幾排,前方好位置倒是被趕集的人佔光。
電影先是以導演馬丁史柯西斯的焦慮與主唱米克傑格的隨意,所造成的不確定性中開始。導演急著想確定當天曲序安排燈光攝影機,正在世界各地巡迴的主唱卻搖擺不定有好多歌可選。然而一出場主唱就吸引住觀眾目光,齜牙列嘴臉部肌肉就像個大運動場,隨著音樂跳著個人風格十足的舞蹈,並以手勢眼神引領台下的情緒,使出全身解數,舞台魅力十足。Keith Richard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總是一付沉醉表情優雅彈著電吉他,輕鬆適切,感覺他有200分的實力,隨興所至就有120分表現,抵過吉他手全身解數的100分。Ronnie Wood是個硬底子吉他手,在Keith Richard的超級強大光環籠罩下,多少被低估了,但是這部電影裡除了與Keith Richard電吉他,他還負責了鋼弦吉他、Lap steel guitar(一種像古中國古琴般的吉他,水平放置彈奏),亦十分動聽;電影中間穿插數十年間的歷史畫面與專訪,有段最近的個人專訪,分別問到兩個吉他手同一個問題,「你們兩個人的吉他到底誰比較強?」先是Ronnie Wood一個人的回答:「Keith心裡知道我比較強」接著Keith Richard回答更高明:「我們兩個都很爛!」「但是加起來抵過20個吉他手!」鼓手Charlie Watts則是默默做好他的本分,不強出風頭但也無法抹滅他這數十年來的默默貢獻。
曾看過一篇Keith Richards的專訪,提問者問到他年輕剛學吉他時都聽誰的歌彈些什麼?提及的幾個名字中有一個就是Buddy Guy。這場演唱會幾位特別來賓的出場都掀起一波高潮,尤其是Buddy Guy出場時,感動得差點掉下淚來。兩位吉他大師Buddy Guy與Keith Richards以音樂相應和,Keith Richards感受勢必更為深刻,跟年少時的偶像Buddy Guy同台,一起接受群眾的歡呼。而他也早已是無數人的吉他英雄,最後更將他心愛的吉他送給了Buddy Guy,表達對他的尊敬。
正如片名《Shine A Light》滾石樂團儘管成名已久,在舞台上依然是賣力演出,十足感受他們的認真與誠意,馬丁史柯西斯捕捉了他們現場演唱各個靈光迸現的驚奇時刻,也感受到對他們搖滾樂的執著、熱情與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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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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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滾石Shine A Light
導演:馬丁史柯西斯Martin Scorsese
傳主:滾石樂團Rolling Stones
年代: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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